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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(1 / 2)





  闫泽说,“以前是。”

  joseph抬了下头,“以前是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来了一位客人。”

  joseph问:“什么样子的客人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牧牛人……农场主……骑士……我说不准。”

  joseph问,“一个男人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一个男人。”

  joseph问,“他来找你做什么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来让我目睹一场死刑。”

  joseph问,“谁的死刑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乔治拜伦。”

  joseph问,“乔治拜伦?乔治·戈登·拜伦?

  闫泽说,“我不确定。”

  joseph问,“在哪里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在我的城堡。”

  joseph想了一下,又问,“这位乔治先生在被执行死刑时是否有留下什么遗言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他说,他会把死亡变为胜利。”

  谈话又停滞了。joseph继续在自己的手写本上记录着。

  joseph摘下眼镜,揉了揉鼻梁,用一种相对轻松的口吻对闫泽说,“好了,跟我说说吧,那位客人,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他是乔治拜伦。”

  joseph问,“他就是乔治拜伦?他执行了自己的死刑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不。”停顿了一下,又说,“我不确定。”

  joseph话锋一转,问,“那么,他的死亡是否令你感到无法释怀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不。”顿了一下,又说,“他不会死。”

  joseph有些不解,问,“可你目睹了他的死刑,不是么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死刑之后,他没有名字了,所以他不再是乔治拜伦。”

  joseph分析道,“所以死的是乔治拜伦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死的是乔治·戈登·拜伦。”

  对话稍微停滞了几秒钟,joseph停下手中记录的笔,又打开了话题,“那就说说这位没有名字的客人吧,他来自哪里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外面。”

  joseph说,“好的。在城堡的那段时间,他见过你的漩涡吗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那个漩涡只有我能看见。所以只有我必须在场。”

  joseph重复道,“只有你能看见,是这样。”joseph记录的笔锋一勾,问道,“那你是否对此感到遗憾?”

  闫泽左手食指略微跳动一下,竟反问道,“为什么?”

  joseph说,“这座城堡里只有你们两个人,不是吗?他看不见你的深渊,就意味着他无法与你分享孤独。这难道不会令人感到遗憾吗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不会。”

  joseph问,“为什么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他在阳台的时候,漩涡不会出现。”

  joseph再次显露出轻微的诧异,“他也可以登上阳台?我以为那是你的私人领地。”

  闫泽说,“是的。”停顿一下,闫泽说,“所以,我不确定他看见过什么。”

  joseph思索了一下,说,“你有没有想过,总有一天这位客人会看到那个巨大的漩涡,那时他就会离开城堡,回到自己的故乡。”

  闫泽说,“当然,我想过。他是划着船来的,总有一天会划着船再走。”

  joseph问,“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我可以不计代价留下他,原本,我是这么想的。”

  joseph重复着字眼,问,“原本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后来有一天他病了,我说,走,可以,船上能否多带一个我。我没想到他会同意。他说,可以试试。为什么不呢?”

  joseph说,“所以,你甚至愿意离开自己的城堡,再划船去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地方?”

  闫泽说,“为什么不呢?”说着,闫泽的左手手指又勾动了一下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,微微抬头,以极低的声音对监视器的方向动了动嘴唇,“深渊在躲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