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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还派人监视我。”

  萧廿一顿,额角蹭着她的:“这怎么能算监视,我是派人看着你了,可要不是这样,你早就被你那劳什子舅父劫走,送去中山了。”

  说出后半句时,他的声音变得沉冷,手也收紧了些。

  沈元歌身子一僵,偏过头去,鼻尖碰上他的,眉心蹙起:“当真…是他?”

  萧廿冷冷一哼:“那天去劫你马车的两个人,死了的是李同,活着的那个什么都招了。”

  沈元歌闭了闭眼,呼吸变重,虽然知道他甄景为就是个烂人,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生气,为姥姥感到不值。

  萧廿不容置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上京那个地方,你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,一帮烂心烂肺的混蛋,这次你必须跟我走。”

  沈元歌睫毛一颤,抬眼与他对视,动了动嘴唇,又垂下去。

  萧廿捧住她的脸:“你听着,沈元歌,我不是在跟你商量,我要带你走,不管你愿不愿意,你说我强抢民女也好,什么都好,你必须跟我走。”

  他一想到她回京要面对的东西,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怒,还有惶急和焦虑。

  “我…”

  “我但愿你要说的真是自己,不是别人。”

  从一入京她就考虑那么多,给甄母打算,为沈兆麟安排,还要防备着甄府的那些人,结果怀璧其罪,又招惹上了中山王,什么时候能把这些破事都丢开,真真正正,完完整整的当一回沈元歌?

  “你听我说完,”沈元歌食指按住他的嘴唇,“昨天我梦见母亲了。”

  “嗯?

  “这次我回庐州,就是来祭拜母亲的,”沈元歌低了低头,“我…我和她说了咱们两个的事。”

  萧廿握着她的手明显动了一下。

  沈元歌笑了一下:“她让我顺心而为,她说,若是顾虑太多,遗憾只会更多。其实到现在,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,姥姥身子已经大好,兆麟今年便会应举,是时候自己立足了,你也已经寻到归处,我觉得我任性一回,也没有什么。”

  “

  我跟你走,萧廿。”

  萧廿怔住了,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便答应,眸底孤注一掷的坚决瞬间变为狂喜,竟然一把将她抱起来,在房中转了两个圈,沈元歌害怕身体迅速悬空的感觉,忙用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:“哎我晕我晕”,萧廿蓦地想起她头上的伤才好没多久,赶紧把她放下,亲了亲她的额:“我去把大姐叫来,收拾收拾吃饭。”

  沈元歌点点头,又拉住他:“不过走之前,我得先给姥姥她们写封信。”萧廿说好,又听见她道,“还有,把胡子刮了。”

  萧廿一顿,不由得笑了,硬是凑上去又扎了她一下,才转身出去。

  ...

  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张恒和张杨,沈元歌便顺口问了一句,萧廿在给她剥鸡蛋:“他们有点事要办,先去了。”

  沈元歌清楚地看到一块完整的蛋壳在他手里碎掉,默默咽下一口粥:“……我说,你不至于啊。”

  萧廿捻捻手指,碎成渣渣的蛋壳掉在桌子上,他抬起眼,将鸡蛋递给她:“嗯?我怎么了?”

  沈元歌:……你没怎么,你很好。

  萧廿办事一如既往的快,吃完饭不过一刻钟,便给她找来了笔墨纸砚,沈元歌提起笔,对着空白纸张,却像卡了壳,足足写到下午,才差不多把要交代的事情写完。

  相比起解释,下个决定看起来就简单多了,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甄母说,思来想去,桌子上多了好几个纸团,还是把真相都告诉她,除了这个,其他编出来的理由都太无力,只是对萧廿的事情做了点处理,想了想,把护心丸的事也写上了,写给兆麟时,嘱咐他看顾好姥姥,如若应举,莫如前世那般太过激进,两朝阁老袁衍为人惜才刚派,可为凭信,又告诉他宋家势大而根浅,郑若均其人未必可靠,让他着意些宋念薇,别让她受委屈。

  给甄母和兆麟的信都写完之后,又单独给春菱和陈嬷嬷两人写了一封,摞在一块,交给萧廿,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。

  萧廿捏着四封信笺厚厚的一沓,挑了挑眉,早知道不让张恒张杨走这么快了,自己还得再去追他们。

  “没别的要嘱咐了?”他问她。

  沈元歌点点头,又舔了下唇:“应该没有了…吧。”

  萧廿揉揉她的头发道:“没事,以后想起来再写,又不是不能送了。”

  沈元歌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,沉默了片刻:“好。”

  ...

  甄景为已经想好了此事之后怎么跟甄母说,到时候消息传过来,就告诉她沈元歌在路上被贼人所掳,再演一场戏,问问她为何让元歌自己悄悄出门,若是告知府里,还能安排几个人看护着,总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,把自己开脱干净。他肚子里准备好了一套说辞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没等到李同的信,却等来了一只断手。

  第42章

  夫妇二人正在用午膳,打开小厮送来的那只匣子,隔夜饭险些没吐出来。

  姜氏冲到房中大案两边摆着的盆栽前,呕的昏天暗地,甄景为只一眼,便将匣子扔了出去,跌在椅子里:“这这这是什么!”

  小厮眼睁睁看到一只人手从里面掉出来,也吓坏了:“老爷,小的不知道啊,是门丁送过来,说有人让转交给老爷的。”

  甄景为眼前发黑,胃里一阵波涛翻滚,一连串的喊:“还不快丢出去!”

  小厮不敢碰,被他的眼神吓到,飞快地收拾起来,连滚带爬的出去了。

  姜氏扒着盆沿哭骂:“你个挨千刀的,又在外头得罪什么人了?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嫁…”“闭嘴!”甄景为喘着粗气,厉声吼住她,神色可怖。

  他摊在椅子上,他在尚书台一直谨言慎行,处事圆滑,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最近干过什么不妥的事,中山王归藩后也一点动静都没有,怎么会有人往自己家里送那个东西?

  他呆滞许久,只剩下唉声叹气。

  浑浑噩噩到了下午,有人来通报,说甄母要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