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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纪王的选择





  “现在不可能不代表以后不可能,我不会赌上身家性命去支持一个毫无胜算的人,我今日来找纪王,也是希望将这个胜算放大。”

  忘邪抬起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,她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,既让人心潮澎湃又让人心中安定。

  纪王迟迟没有说话,他在纠结,在迟疑,他很清楚对方的所作所为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影响,他已经年到中年,没了那么远大的抱负,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得平安顺遂,可他不得不承认,面前这个人的话让他平静了多年的内心激起了一点涟漪,他不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,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让他去拼一把。

  正堂内再次恢复了平静,忘邪也不着急,轻轻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,抿着茶杯中的幽香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。

  “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妇道人家,没上过朝堂不知道皇宫里的弯弯绕绕,可我也曾听闻纪王当年是多么的英勇,您是皇室之中难得的有勇有为之人,皇后娘娘与您相交多年想必看中的也是您的英勇,年轻的时候您没有把握住,难不成到了现在还想让自己留有遗憾吗?”

  纪王闻言猛地顿住,冷声说道:“你以为这种激将法对本王有用?”

  忘邪轻笑了一声:“我说的话并非全是激将法,我只希望纪王的余生不要留有遗憾,您的洞察之力如此之高,难道预料不到倘若翎王继位麟启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,朝堂会变成什么模样?”

  纪王沉默了,他自然清楚,所以才会痛心,可这不是他一个闲王应该管的事情。

  忘邪继续说道:“现在有一个方法能让日后的麟启变得更加美好,让百姓拥有一个贤德宽厚的皇帝,纪王难道不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吗?”

  “就算是抛却了这些闲事,纪王难道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的儿子去死吗?”

  纪王的瞳孔瞬间放大,脑海中回想着那个人以前的笑脸,即使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,那人的笑容样貌依旧无比清晰,仿佛她们昨日还在一起谈笑风生。

  忘邪静静的看着他,伶俐的眼神渐渐变得温和,轻声说道:“太子殿下会是一个好皇帝,就如同皇后娘娘所期望的那样。”

  纪王垂下了眸子,沉默了许久,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
  忘邪见此扬起了眉,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纪王请放心,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让纪王府的人犯险,纪王只要安静地看着,到了适当的时候记得出手便是。”

  纪王没有说话,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掉入了这个人设好的陷阱之中,可他却掉得心甘情愿。

  话已经说完,忘邪清楚了纪王的打算,也没有再多呆的意思,起身行了个礼说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妾身先行告退。”

  说完忘邪便离开了纪王府,正堂内一片寂静,外头的冷风吹得人寒毛直立,纪王回想着方才忘邪所说的话,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,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抬起眉眼看向外面,淡漠地唤了一声:“站了这么久了,进来吧。”

  外头那人闻言猛的颤了颤身子,随后才迟疑地走了进来,纪王看着面前这人失落的模样,轻叹了一声:“我早就提醒过你,你和幽王妃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
  齐染默神色一僵,闷闷的说道:“她是我嫂嫂。”

  纪王皱起了眉:“她是幽王府的人,说到底她同你是没有关系的,她和你不同,她的眼光长远,野心大着呢,你这样的蠢人在她面前算得上什么?”

  齐染默不说话了,方才这两人的对话他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,心中既敬佩又失落,他敬佩嫂嫂,一个女子竟将朝堂之事看得这样重,失落他二人相交已久,自己却从不知对方的心思,一直被当做一个孩子一般。

  纪王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说,只是头疼的摆了摆手:“罢了,幽王妃虽心思深沉但到底是不会害你的,你若是一定要同她相交我也不拦着,只愿你日后小心着些,别让人当作棒子耍。”

  齐染默眉眼微动,话也不说地转身离开了。

  纪王长叹了一声,起头微微望着外头的天空,今日的云很少,外头耀眼的光芒亮得让人发慌。

  “也不知这一步险棋究竟是对还是错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此时的皇宫中,皇帝端坐在太和殿内,右手抚着额头,眼底满是疲倦,这些日子里出了许多的事,他总觉得哪里奇怪,却怎么也看不出蹊跷,容裴被发配边疆流放,他的身边少了一个得力的心腹,这对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
  “皇上,翎王殿下到了。”一旁的高公公说道。

  皇帝点了点头,很快齐染翎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,他抬起头看着一脸烦闷的皇帝,疑惑的问道:“父皇此时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?”

  皇帝抬起头摆了摆手,殿内的宫人见状都退了下去,一会儿的功夫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了皇帝和翎王,皇帝冷冷的说道:“你没有发现最近发生的事有些诡异吗?”

  齐染翎闻言一愣:“父皇的意思是?”

  “容裴原是朕的心腹,之前你同容家的关系也一直不错,为何突然之间你同容家一下就有了隔阂,现在容家还被流放,你可知你我的身边都少了一个得力的助力?这之中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?”皇帝说道。

  “父皇是说有人在故意挑拨我与容家的关系?”

  “若没有人故意挑拨你与容家,你们又怎会产生隔阂?”

  齐染翎顿时震住了,说起来他与容家是何时产生的隔阂?明明之前他们的来往一直亲密,似乎是从容忘秋毒害忘邪的那一日起便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
  难道是……

  不……不可能!这件事不可能跟忘邪有关!

  齐染翎用力晃了晃脑袋,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。

  皇帝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,只是沉着脸说道:“不管怎么样,我们都需要多加防范才行,倘若真的有人在故意挑拨,你此刻便已经落入了她们的陷阱。”